沈云微牵起表链,由嵌着照片的背面,翻至正面,细细端详着。
这应该是十七至十八世纪的旧物,精致华贵,具有典型的法国皇室风格,通体金质,玻璃表盖上装饰着花朵图案的渐变色珐琅,还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与钻石。
而最让沈云微惊讶的,是怀表手动上好发条后,还能正常运转,可见它的历任主人都很爱惜它。
看完表后,沈云微很小心地捧起怀表,交还给秦砚修,道:“这块表真的很难得,你好好收着吧。”
她也知道,或许最难得的,并不是怀表的经济价值与历史价值,而是它带给秦砚修的那份联结,他与亲生母亲的唯一联结。
秦砚修收回了怀表,在放回盒子前,他下意识就将怀表的指针与自己手上那块腕表相校对。
沈云微见了,确认般道:“你是不是又换表戴了?”
“我记得前几天你戴的是理查德米勒,今天又成了百达翡丽。”她补充道。
她好像是随口说说,可精准程度,又并非胡诌,她确实留意到了这些细小细节。
可能是在男人为她按揉双脚时,又或许是在男人为她用簪子盘发时。
一些记忆甚至不用刻意着重,此刻就能映入眼帘。
“嗯。”秦砚修低头敛眸,望着自己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我确实喜欢表,尤其是百达翡丽。闲来无事顺手也爱收藏表,这都不算是秘密。”
“收藏了多少?”沈云微起了好奇。
“没多少,也就还好。”秦砚修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