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微本想一口回绝,可又想到秦砚修从小到大几乎都与节日绝缘,估计生日也都没好好过过,这般开着玩笑提起,对他来说已经很不易,不禁又心软了,不忍让他伤心。
于是她改口道:“你生日要到明年三月了吧?现在准备也太早了。”
“原来你记得。”秦砚修哑声道。
沈云微点点头:“领证的时候扫了一眼身份证号,三月最后一天,挺好记的。”
“你真要送我生日礼物么?”秦砚修又问。
见他眼眸中盛满希冀,沈云微的语气也渐渐郑重:“当然,礼尚往来是应该的,你也送过我啊。”
“嗯。”秦砚修应得很轻,好像又恢复了他平时里习惯的那副淡然。
而沈云微看到他手里仍握着怀表,迟迟没有将怀表同那些腕表一起放回表柜,那眼底的复杂情绪,倒是让她唏嘘。
他一定很想念他的生母吧?
哪怕多年过去,仅有的一点记忆已经模糊到不像样,他也依然会想念。
母亲与孩子,就是世界上最深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