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好一会儿的等待。
等秦砚修输完葡萄糖,护士拔了针,沈云微总算是可以休息了,躺在那张小小的陪护床上,脑袋稍微一歪,就能看到旁边病床上的秦砚修。
走廊与病房未完全熄掉的灯,将男人那张脸映得光影斑驳。
昏暗不明中,他哑着嗓子低声唤道:“云微。”
“怎么了?”沈云微睁开眼睛,打量着他消了肿的面庞,半坐起来,抬高手臂,抚上他的额头,“还好,不烫了。秦砚修,你终于没事了,也可以说话了,你今晚要把我吓死了。”
秦砚修轻轻咳嗽了几声,沈云微就急着问道:“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嗓子还疼吗?胃是不是也疼?”
秦砚修并未回答这些问及自己的种种,只是出神地望着她那双隐隐有些湿润的眼眸,泛红的眼眶,与沾着泪痕的脸颊。
“你哭了?”
“我……”沈云微下意识去擦眼底,“情况一时太紧急。”
“所以是被我吓哭的?”秦砚修闷声笑道。
“对啊。”沈云微迎上他目光,后怕道,“只看到你躺在床上,浑身滚烫,叫又叫不应……”
“你真的没事了吗?秦砚修。”沈云微拉过他的手臂,原先泛红的手腕这时已经恢复正常。
她便接着又问:“当时到底什么感觉?难不难受?”
“喉咙和耳朵都很痒,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难受是真的。”秦砚修据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