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是开车赶回去吧。”她开了口。
“可刚才我已经提前告诉爷爷,今晚不回去,也不好突然变卦。”秦砚修很是为难。
就他嘴快。
沈云微只好打消了主意,看着自己那张床纠结:“我房里的沙发被我妈搬走了,这要怎么睡?”
“我睡地上就行。”秦砚修表情淡然,似乎说着件无关紧要的事,“睡着硬些罢了,凑合一晚而已。”
他很是自觉,已经开始挪动床边的那块地毯。
沈云微想了片刻,终于还是止住他:“算了,你出院才几天?这两天看你睡沙发,我已经很愧疚了,你要是再睡地上,我……”
秦砚修是她见过最守礼的人,出院后,他仍默默睡着沙发,从不侵占她一寸领地。
沈云微原本就因他过敏的事,对他愧疚又心疼,今晚在她家,是断不会委屈了他的。
“可是……”秦砚修深蹙着眉,似乎还想驳她。
“不许可是。”沈云微冷硬地命令他,“今晚老老实实在我的床上睡。”
“好。”秦砚修最终妥协下来。
别看沈云微做下决定时干干脆脆,可到了一小时后,真正与秦砚修同床共枕时,她却紧张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睡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