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关心不见几分,倒是有点小骄傲。
秦砚修不禁冷着脸:“头一次见你这样的,打了人,还挺得意,更不管我的死活。”
男人话里带怨,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但前提是,她完全确信秦砚修毫发无损。
“行了,别装。真疼的话,你可不会这么跟我继续斗嘴。”往更深一层讲,她也毫不避讳地揭穿,“秦砚修,你好像小孩子,总在讨人的关注。”
沈云微曾在有关精神分析的书籍里看到类似的知识。
如果一个人在童年时期未得到父母足够的情感回应,父母总是对他冷漠、不予理睬,那么等他长大之后,他依然会很容易感到孤独与被忽视。
秦砚修或许就是其中之一,与人相处时,心中渴望亲密,同时又很容易孤独。他过分依赖她,简直像个孩子,所以会很在意她对他的态度,于是也显出一种患得患失。
“很幼稚,对不对?”男人反问她。
好像很难说不对。
当然幼稚,但这种私下里才可一窥的幼稚,与他平日里的沉稳持重对比起来,强烈的反差让她不会嘲笑,反而觉得凄凉。
那都是秦砚修。
他的过去,与他的现在,共同构筑成了他全部的血肉。
“幼稚就幼稚呗。”沈云微伸手安抚般握住了他的手,“谁没有幼稚的一面?我之前玩乐高时,你也没嫌我幼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