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嘛,懂什么呢?
谢庭缓慢地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那个小孩的眼神和行为直白又坦诚地透露出他和「小徐哥哥」是熟识的关系,从相处开始就显而易见的突兀。
一切都显的那么怪异。
可这种念头刚冒头,就被按压了下去。
另一个声音理所当然地说:陌生客人没有理由骗他,那个小孩不是他的同类。但和陌生客人认识,他应该更相信陌生客人。
那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可怜而依赖他的小孩。
他和那个小孩一样已经没有妈妈了,他们一样可怜,就算不是同类,也是相似的小怪物。
所以第二日,那个小孩再一次推开病房的门,努力地爬上床缩在他身边喊「小徐哥哥」的时候,谢庭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长久以来的恐慌不安像是找到了着力点,一丝一点地被同样弱小而柔软的「相似同类」安抚了下来,他开始认真地思考往后的日子,那个陌生客人说,他以后就叫徐信庭了。
他叫徐信庭,相似同类叫祁冬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