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冬钰呆呆地看着他,脸上露出几分着急地笨拙夸他:“小徐哥哥没有不乖,小徐哥哥是世界上最乖的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小徐哥哥的。幼儿园的大家都想要和小徐哥哥一起玩,小徐哥哥是最好的……”最乖的,最好的,所有人都喜欢的。
徐信庭将这几个词在心里反复记忆了数次,原来小徐哥哥是这样的啊。
他露出像是讨好妈妈一样的笑脸,口吻轻柔到近乎虔诚地对手足无措的祁冬钰说:“我知道了。小徐哥哥……知道了。”
祁冬钰能感受到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小徐哥哥似乎有点失落,后来就不再问类似的问题了。
徐信庭在医院里温养了两年多的时间,而早已经被医生判定为可以离院的祁冬钰,则像是被家人忘记了一样,整整两年时间里愣是没有一个人来接他离开。
直到徐信庭出院那天,他第一次称呼那个陌生客人为爸爸,像动画片和电视剧里无数普通孩子一样、仰着头憧憬而依赖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央求他带祁冬钰一起离开。
徐父其实并不是太想管别人家的事情,祁家也算是徐家的合作伙伴,在圈子里的祁家的事情不算新鲜,多管闲事说不定反而惹上一身骚。
但这是他小儿子第一次求他做一件事啊,一回想起这孩子经历过什么,徐父就很难拒绝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去联系了祁冬钰的父亲。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对方并不在国内,徐父刚说完情况,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道女人的不满讽笑,约莫三分多钟的模糊对话后,祁父才有些烦躁地说劳烦他把孩子送回家就行,家里有保姆和管家在,他们暂时回不来,要是忙不过来就先让祁冬钰在医院呆着,等他们有空了再过来接。
徐父听完还没回过神来,刚出了个声,对面就把电话挂掉了。
无奈之下,他两相权衡,只好把祁冬钰和徐信庭一起接出来,他还不知道祁家搬家的事情,还是把人带回了以前的房子。
可回去后,他刚刚将祁冬钰交接给房子里的帮佣,祁冬钰就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大声哭了出来,在管家怀里胡乱地挣扎着,一边哭一边恐慌地喊着些什么。
徐父紧皱着眉,想着这孩子不会是犯病了吧……自闭症也会发疯吗?
他开始有点后悔轻率地把人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