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阴郁受第一次见这个人,和想象中的阴沉恶毒形象大相径庭。
谢书漪本人即便是穿着统一的狱服、不施粉黛也依旧明艳动人,她的姿态和气质无疑是优雅而从容的,唇边未语三分笑。
除却眼神深处黯淡的死寂,几乎看不出一死半点阴暗的气息,光是看皮囊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女人。
也难怪明明是个那么坏事做尽的人,却从来没有人举报、怀疑过她。
阴郁受忽然想起转学生那段他仅仅窥见只言片语的学生时代,再看谢书漪无害娇艳的外表,一阵难以言喻的荒谬和愤怒就席卷而上。
两个人都隔着一层玻璃观察着彼此,谢书漪仍旧是带着笑意的,阴郁受面无表情,眼神越发冷漠。
阴郁受垂下眸不再看她,压制住心里的无名怒火,他平静地拿起话筒,见谢书漪也将话筒贴在耳畔,他才说:“有什么事情吗?”
谢书漪忽然就笑了,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阴郁受皱着眉,心想,这果然是个疯子……希望不是精神病,啊对,回头得把条路堵上。万一临门一脚谢书漪甩出一张精神病诊断就不好了。
不受控制的精神病是受法律保护的。
但谢书漪只轻笑着说了一句:“你妈妈一定是个很温暖的人。”
阴郁受:“??”关你什么事!
阴郁受差点怀疑谢书漪神通广大到连他妈妈都知道,但想也不可能。
谢书漪说完就挂了话筒,起身在玻璃上敲了两下,而后就离开了。
阴郁受整个人都要懵了,不是,这人什么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