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跑得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手心捏的报告也有了折痕。
等到文清生终于跑到钟揽云的办公研究室楼下,他拿起手机一看,九点半了。
完蛋了,文清生如同五雷轰顶,消息里面那句后果自负犹如凌迟的刀一般折磨着他。
可文清生还是不相信,他咬咬牙,往楼上走去。
电梯还在运行,文清生摁了钟揽云所在的楼层,随后焦虑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可是太过焦虑,喜欢用痛觉麻痹自己的文清生一个不小心,嘴唇被咬破皮了。
血珠顿时涌现出来,又被文清生烦闷地抹去。
电梯到了,文清生迈着僵硬的步子往办公室走去。等到他抬眼看到门已经被关上,灯也熄得一干二净的时候,茫然站在原地。
太可怜了,着急忙慌地赶过来,身上穿得单薄,因为没有得到如愿的结果,眼尾耷拉,水意就像是源源不断一般含在眼里。
破皮了的唇肉越发嫣红,下嘴唇被不自觉咬住,就像是被谁好好欺负了一下。
安静且昏暗的环境下,不知是谁哼笑一声。
文清生猛地抬头,眼睫被打湿,就像是黏黏糊糊的雨蝶,漂亮又艳情。
“怎么哭成这样?”
楼道里的灯光被啪的打开,白炽灯的光亮照在靠在墙角拿着烟的钟揽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