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言,”我瞥了瞥他:“我不是早说过,你未卖身于我,不必小人小人说个不停。”
罗言微笑,清秀的 脸上浮起些赧然,道:“小人明白,只是受公子多年恩惠,礼不可废。”
同样的话他说过许多回,我扫他一眼,继续饮茶。
我回到来,阿康和阿萝的婚事也很快定下,六礼办得有模有样,
阿康在云来阁的后巷里租了一个小小的宅院作为新居,月余之后,二人举行婚礼,阿萝乘着牛车离开了云来阁,由阿康接到新居里去了。
罗言做傧相,我做主人,看着新人向我行礼,心里竟有了些情不自禁的感慨,眼睛里微微发热。
忽然想到从前那人,我问他,这么多事做也做不完,为何不干脆像子螭说的那样分给仙官们,自己也好逍遥。那人却笑,说重任一旦在身,就会有了些父母的怜悯关切之心,想放也放不下。
这就是父母之心么?我望着面前,唇角微微弯起,只觉烛光耀眼……
婚礼三日后,阿萝依礼归宁。在堂上行礼之后,子弟们都起哄,说要到他们的新居里去。我看众人兴致高的很,索性放他们一日的假,打烊休息。
子弟们高兴得不得了,收拾过后,蜂拥地随着阿康和阿萝到他们新居里去了。
店里登时冷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