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自己似乎也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手还维持着拿勺子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赫连青看了一下他的手,先将扰乱早饭的侍从赶下去,才说:“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往日十分机警的桐芜也反应了好半天,才招呼人过来收拾碎片,上前道:“昨晚夜风大,出去走了走,可能是受了点风寒,今天起来就说有点头痛,我扶公主去休息一下。”
大部分时间赫连青都是很忙碌的,听桐芜这么说也就没有起疑心,还叫了郎中在帐外候着,就去见他父王去了。
赫连家的几个兄弟换着人去接见朝贡小国,乌北王并不总是出面。
但是南浑要派使臣前来,乌北就要当作大事去办,宴会自然少不了,公主作为小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当然也要随同出席。
乌北一爱狩猎,二爱宴会,薄奚聆来到这里数月,已经非常习惯了。
可是这次他却十分抗拒,卧在榻上不肯随赫连青同去。
赫连青有些担忧,见他这几天连最喜欢的烤奶干都不吃了,还总是夜半惊醒,有些担心是不是上次的风寒还没有好彻底。
但是叫了许多郎中来看,都只开了安神静气的汤药。
赫连青也有些没辙,他手上的事务繁多,也不能一直陪在公主身边,只是时常抽空前来看看,安抚一下。
等他结束一天的杂事来到公主帐时,公主帐只留下了一盏微弱的烛火。
他尽可能小声地躺在公主身侧, 侧过身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公主却慢慢转过身来,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
赫连青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心怀不安,还特意去询问了桐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