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芜从他身后拿走了他手中的酒杯,低声说:“也许只是前来朝贡,不要慌。”
赫连青与使臣寒暄几句,转过头就看见自己的妻子似乎脸色不太好,就从桌下摸了摸他的手,本想安抚一下,却没想到他的手指冰凉得吓人。
此时小王爷有了些别的猜想,或许是公主的母亲对自己的故国多有怨恨,致使公主对南浑来使有些反应。
不知道这么一会儿他们聊了些什么,就听见莫斥也提到了这位河越公主,“早就听说河越出美人,今日见到小王妃果然名不虚传,但是世上传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怎么说?”
莫斥也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掠过,笑说:“不仅是河越女子天下无双,男子也是掷果盈车,但是鲜有人知。”
当今天下好男风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有人发出疑问,“那为何从未听说呢?”
莫斥也放下酒杯,说道:“这就与河越秘闻有关了,数十年的河越并非今日衰颓之象,如今式微,正是因为当年那位河越王好男色,险些将河越送到外姓人手中,至此以后,河越将男生女相者皆视为妖邪。”
薄奚聆手里的几个杏仁都被他捏得粉粹,碎屑飘了一桌。
“视为妖邪又怎么样,离开河越,自有生路嘛。”
这句话说得非常下流,坐下响起一阵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