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开脱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有人说道:“是不是邪祟,总不能凭一两句话就决断吧。”
这句话说得似乎很公道,但是小王爷一下就听出来话中的意思。
果然,此人继续说:“乌北的祖先从苍烛山而来,山上的祠堂至今仍在,公主既然嫁到了乌北,不如就照乌北的习俗,前去祠堂参拜,祖先认可,邪祟之说自然不攻自破。”
乌北的族人至今都不肯承认一个外族人的身份和地位,区区一个和亲公主,凭什么能够成为乌北王族中人,等到小王爷真正大婚,公主的名字就真的要写入乌北族谱之中了。
小王爷面上像结了一层冰,冷冷道:“如今大雪封山,让他去山上参拜祖先,难道不是杀人吗?”
“小王爷心疼自己的妻子,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并非要公主徒步前往,可以乘马车,带随从,怎么能说是杀人呢?”
听到此话,公主反而镇定下来。原来乌北族人并非怀疑他的身份,只是不肯认可他。
小王爷的手一直在慢慢地摸他的后颈,手掌很热,公主的那颗心却冷冰冰的。
河越人将他视为妖邪,乌北人也想要驱逐他,他在这里,注定是不能长久的。
赫连青也没有办法抵抗族人的质疑,他要做下一任乌北王,就不能失去族人的心。如果他一意孤行,打定主意维护作为外族人的公主,族人会对他生出二心。
这是极其危险的,为了乌北,他不能继续抗争下去。
这又何尝不是族人对于继位者的筛选,赫连青心中清楚,也明白此局避无可避。
小王爷只好让步,说道:“等到开春,山路好走了,我会陪公主走一趟的。”
“参拜祖先都要害怕山高路陡,想来心不诚,祖先很难认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