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阿霁说:“阿白哥哥今天的琴声像在哭。”
钟关白不知该说什么,阿霁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对面的反应,便换了个轻松的话头:“阿白哥哥,能不能再给我一个签名?教我钢琴的姐姐是阿白哥哥的同校师妹,她很喜欢你,我想帮她要一张。”
钟关白问了名字,提笔的时候说:“要写什么?”
阿霁说:“阿白哥哥写几句勉励和祝福的话?”
钟关白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在纸上写上七个大字:好好弹琴,别学我。
然后非常谦虚地落款:
钢琴系学渣 钟关白
写完,他突然非常想念在音乐学院念书的时候,于是出了特教学校便往学院跑。
一进学院,钟关白就去院长办公室骚扰季文台,赖着不肯走,东看看西看看,好茶让他喝了三壶,橘子也剥了六七个吃得干干净净,扭捏半天就是要让季大院长批张条,好去借学院不对外开放的琴房的钥匙。
季文台被烦得不行,一批就批了一年,只要有空琴房,钟关白就可以借。
钢琴系的学生练琴刻苦,钟关白生怕等不到空琴房,便指着那批条,厚着脸皮说:“季老师,您不如再多写两个字,直接把001琴房批给我吧,我以前就是用那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