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川与陆早秋都没有说话,出于礼貌,钟关白准备先主动打招呼,可是招呼还没有出口,便听见一声闷哼。
陆早秋看着穿浴袍的陆怀川,极力忍耐了一阵,却没有忍住,站在原地剧烈地呕吐起来。
他胃里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些液体根本没什么可吐,但是又控制不住这样的生理反应。钟关白吓了一跳,赶紧扶着陆早秋,一边轻轻拍他的背,一边连声问怎么回事。
陆怀川正准备叫保姆和医生,却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止了动作,他盯了一阵呕吐的陆早秋,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浴袍。
他的衣服一向有固定的人做,自过了爱好新鲜的年纪后,各类穿戴便几乎十余年也不变一次样子。
陆怀川看向陆早秋,这时候陆早秋也抬起了头。
这一刻,两父子眼神交汇,都看见了十多年前的同一个晚上。
那是个雨夜,湖面不平静。
雨水打在车窗上,开车的保镖梁德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陆早秋,后者正看着窗外。
梁德放慢了车速,犹豫道:“这样大的雨,还开窗吗?”
往常梁德开车进出陆家,总要开一阵窗,因为陆早秋要看他养的那对天鹅,尤其是天鹅窝中有了蛋之后,每逢天气好的时候他都要下车去喂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