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仗着这一点,喘息着在陆早秋耳边求饶:“……不要了。”
陆早秋从上方看着钟关白的眼睛,目光深深,声音低沉:“再来。”
钟关白不敢置信,几乎要哭了:“……再来什么啊,我真的来不动了。”
陆早秋温柔并坚定地:“再来。”
“……不来了不来了,真的不来了。”
“再来。”
“……这次是真的不能来了,你看外面啊,天都亮了。”
“再来。”
再来,钟关白想过无数次这两个字的意义,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种。
陆早秋真的开始食起了人间烟火。
邮递的车马一直向南。
温月安正在院子里读钟关白写的信。这一封最是特殊,由毛笔写就,不是请柬,更像是从前在外的游子有嫁娶大事,告父母的家信。
郑重其事,还附带了陆早秋的正式照片,照片背面板板正正地写了名字和工作单位,让人好笑。
前些日子钟关白带着陆早秋回来过,因为工作太忙还没来得及领走鹅儿子,就喂了几天,现在还由贺玉楼和温月安照看着。这次信中说等秋天再回来,便带两只天鹅去法国住一阵,又说等秦昭的电影剪出来,带着原片回来,到时就在院子里架起露天电影,陪老师和贺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