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前,御街熙来攘往,千都门灯塔上?元夜坍塌,如?今正在新上?任的工部官员督率下组织重建。
过往的人群中,一名?穿褐布粗衣的中年男子手里抱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突然?闯出来,跪在那尚在修建的灯塔前,声泪俱下地痛诉:“上?元灯塔坍塌,我儿双腿伤残,都是太子草菅人命!求青天大老爷还我儿公道!”
百姓闻言三三两两地围拢过来。
人群中有人开口质疑:“可灯塔坍塌是工部偷工减料,前阵子不是还有几名?官员被抄家吗?怎么又跟太子扯上?关系了。”
“就是太子!”褐衣男子嘶吼道,“上?元当晚他?就出现?在这灯塔下,不是他?还能有谁?”
“我也瞧见了!当夜还有一伙黑衣人刺杀太子,说不定这灯塔就是太子暗中捣鬼,他?都敢屠城,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可我看当夜所有人都在水镜台看戏,灯塔下被官兵围了一堵墙,大多人都幸免于难,也有人说,是太子救了我们。”
“这话你?信吗?”
“太子嗜杀成性,视人命如?草芥,这样的人如?何能当好我们的储君!”
人群中议论纷纷,不明就里的百姓被谣言所惑,都开始控诉太子的种种恶行,一时群情激奋。
忽然?一阵急促高亢的嘶鸣声打断议论,“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散!”
众人回头望去?,只看到七八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风尘仆仆的军官疾驰而来,为首的英俊男子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男人约莫不惑上?下,鬓角微霜,却生得?面如?冠玉,丰神俊朗,肃厉中透着?三分儒雅,是岁月也难以掩盖的英姿。
可来人的衣着?并非锦衣卫标配的飞鱼服,众人心中存疑,那男子身后一名?武官扬声道:“这是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同知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