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逛到曛暮降临,雁背斜阳,远处山峦明灭,这才打道回府。
“衣衣,如今仙门中也传开了,你真的同神尊……”柳文竹轻松抱着两坛酒,小声开口。
宁拂衣没有搪塞,而是点头承认。
“哦……”柳文竹点头,手不慎将酒坛握出了裂痕,连忙放轻了力气,“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震惊罢了。”
“此事未曾告诉过你,自是会震惊的。”宁拂衣说,“我们之间经历颇多,个中复杂,也不好详说。”
“没关系。”柳文竹忙摇头,“你做什么,我皆不说半句不好。”
宁拂衣看向她这两年沉静了不少的面庞,感激地微笑。
“衣衣,你对神尊,是种什么感觉?”柳文竹忽然问。
“什么感觉?”宁拂衣踏着日光出镇,望天思索,“我也未细想过。”
“或许是纵使晚霞璀璨,云蒸霞蔚,都不如她一笑来得摄人心魄。”宁拂衣回答。
柳文竹似懂非懂地颔首。
二人回到紫霞峰时,火红的太阳只剩了一半的脸,藏匿在青山后同人间告别,花丛中已搭出露天席位,数百盏花灯散布脚下,忽明忽暗的灯火如落入凡间的群星。
宁拂衣刚想走近了看看,便被拎着药箱的江蓠握住手臂,硬是被扯得周旋一圈,踉踉跄跄拉进石殿。
“你这是……”宁拂衣回头去找褚清秋的身影,然而那道倩影还未寻到,眼前石殿的门就轰然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