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教主!你这是做何!”柳文竹如何看得下去,忙跳入乱石中将人拉起,回头道,“她是你的骨肉,不是你随意惩戒的傀儡!”
“我花家之事,你一个黄毛丫头插什么口!”花鸿道,后又指向花非花,“你这逆子,要忤逆到何时才肯悔过!”
“往常我念你温文儒雅,天资聪颖,对你关爱有加,可如今你越发不像话,就连你胞弟都比不得了!”
在花鸿的怒斥声中,花非花忍痛抬眼,那双沉静的眼里泪光打转,却终是没有落下。
“父亲所言不像话,是如何的不像话。”
“是不曾和你们同流合污,随意给人定下魔头的罪孽。还是不愿你们畏首畏尾,贪图安逸,将苍生和天下丢在脑后?”
“还是我一旦有半分不遂您愿,您就做出个爹的样子对我百般刑罚?”
“花非花。”花鸿脸色已被怒火烧得铁青,眼窝深陷,紧盯说话的“男子”,示意警告。
“往常我敬爱您事事顺从,但如今不行。”花非花句句清晰,“我不顾危险求他们救我出来,就是要告诉您,我要去行我心中之道。”
“世上本无仙,人为自强,方才成仙。修仙者,为人,为己,为民,为苍生,我不愿贪生怕死,同流合污!”
她话音刚落,便又是一道藤蔓破空,朝她背脊而去,然而这次宁拂衣有了防备,峨眉刺脱手而出,将藤蔓连根斩断。
落下的那截被柳文竹接下,空手揉成了木浆,扔进泥土。
“毒老狐狸。”一向温柔的柳文竹也恼了,文文静静骂道。
花鸿的模样像是真的被气出了顽疾,眼睛睁得似要撑裂眼眶,欲斥责哑口无言,欲动手,然而面前两个女子皆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