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妩媚肆意的身躯此时十分僵直,像是定在了原地,宁拂衣顿生不忍,慢慢走到她身前。
“你怎么了?”宁拂衣轻声道。
“我不知晓。”九婴回答,她仍看着地上未被冲刷干净的血迹,金色的眼瞳中茫然而不解。
“她昨夜除了关于玉净瓶外,就没说些别的?”宁拂衣忍不住问。
“还有她的身世,关于苍云国,是蓬莱为了抢夺玉净开云瓶而屠尽了她的国家。”
宁拂衣讶异颔首,又问:“还有呢?”
“她问我是不是讨厌她。”九婴垂下蒲扇一样的睫毛,“再无旁的了。”
宁拂衣心里一阵酸涩,包括眼眶,她几次张口想说什么,但看着九婴的眼神,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你讨厌她么?”
九婴摇头,红唇勾出一丝苦笑,她无力地看向宁拂衣:“她并非第一次在我面前死去,可从前我虽怜悯,但那怜悯终归是高高在上的。”
“但如今不知为何,这里……”她鲜红的指甲敲了敲心口,“闷闷的。”
宁拂衣朝天看去,忍下眼泪,随后张开手,将茫然的女人搂进臂弯。
待到对方枕在她肩上时,轻轻拍她背脊,道:“你不知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