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来不及将人推开,辛辣的酒便流入咽喉,随之而来的还有对方绵软的舌尖,在她舌尖轻舐一瞬,很快收回。
快得像幻觉,可待满口辛辣淡去后,舌尖温热的触感使得宁拂衣浑身冒出热气,再结实的冰块都不能将这种热气驱散。
更别提怀里的身躯,看着纤瘦,坐在腿上之时,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大抵真的是疯了,褚清秋不敢去看宁拂衣脸上的表情,只能盯着手中酒杯,方能缓和身躯的僵硬。
幸好此时人已被宁拂衣驱散,整个堂内唯有她们二人。
“消气了么。”褚清秋又开口。
“免你罪罢。”宁拂衣再受不了一身燥热,于是一用力,将女人从自己膝上推了下去。
褚清秋本就腿软,冷不丁被人推下,忙扶着一侧的屏风才站稳。
她虚长万岁,这辈子头一次屈尊撩拨旁人,然而那人不仅不领情,甚至毫不留情。
于是虚长万岁的神尊,捏碎了掌心瓷制的屏风,气红了倾国倾城的脸。
而宁拂衣并不知这些,她只是佯装咳嗽,随手拿起杯盏,想起是女人用过的,没来由心弦又是一跳,又将酒盏放下。
“来人。”她朝身后挥了挥手,便有一美人莲步走出,替她换了新的杯子。
“我没要你跟着,你跟来做何。”宁拂衣抿了些清酒,方才听曲儿享乐的心思已经消失殆尽,但又生不出什么气。
褚清秋的目光还未从被换了的杯子上移开,她扔掉掌心捏碎的瓷片,淡淡道:“九婴让我服侍你,我不该跟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