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拂衣不死心,又伸手去抱,这回脚下忽的一轻,她再睁眼时人已穿过云层,掉下天了。
宁拂衣顿时哭笑不得,她紧急召回相思踩在脚下,仰头寻到那白衣,又升了回去。
“我不过是未见过鲛人变性,多看了几眼,绝无旁的意思,你莫要生气。”宁拂衣飞在她身侧,伸手拉她衣袖。
“看便看了,你牵手做什么?”褚清秋蹙眉。
“没有牵手,只是拿起来看看!”宁拂衣随手从身旁抓了只路过的鸟,在褚清秋面前示意,“这般,拿起来。”
“别的女子的手,拿便可以了?”褚清秋闻言,语气更重了些。
宁拂衣看她真气恼,便不再耍滑,松手将鸟放开:“好了,如今我知晓了,往后便不碰了。”
褚清秋听她保证,脸色才和缓,沉默了会儿,又道:“我也并非要你不与人交往,只是她看你眼神不对,我瞧了,心中在意而已。”
“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褚清秋垂眸。
宁拂衣将头摇出了风声,她含笑道:“并不无理,反而可爱,你越管我,我越是欣喜,恨不得化作你身上衣衫,天天让你管着我才好。”
“胡说八道什么。”褚清秋挥袖拍她背脊,气恼道。
天将暮色,二人说说笑笑回到山坡,于半天腰便看见坡上亮着火光,篝火熊熊,炊烟一线,与天相连。
煮酒的醇香在山谷中四溢,路过的鸟儿都像是醉了,飞得低了些。
“屋中烛火怎么还亮着?走时未熄么?”宁拂衣低头问,不过她很快便反应过来,微缩下颚,看向抿唇的褚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