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铖涛还未来得及接话,便被年轻小伙打断了,他效率很高,不出五分钟便从礼堂内跑出来回话:"哥,2 号桌没位置了,不过 9 号桌还有 2 个”
“那你带我朋友去 9 号桌吧,另一个位置也留着,等会还个贵客要来,如果位置不够,就增桌开新席,也不能让别人坐了去”,江铖涛向来藏不住话,就连马虎眼也不同我打了,他不敢回我话,便迅速打发了我。
眼见着后面还来不少人,江铖涛忙忙碌碌地流转于各种人群,我只能心有疑虑地跟在小伙子后头,进了礼堂。
刚坐下不久,我安静地观摩了桌上其余客人,都是些陌生面孔,我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
我这些年只在市区活动,近乎与以前的同学、玩伴断绝联系的很大原因在梁仕沅的身上,一来是上了大学以后大家都在为学业、事业疲于奔命,二来则是我很怕熟人问起我和梁仕沅的近况。
我要如何同他们解释,我们合合分分,最后都没结果。
看得出这场宴席,江家夫妇是斥了巨资,头顶流石般的灯盏,以及四处真花点缀的装扮,让我身处人群喧闹中,备感迷离,甚至眼花缭乱,有点头晕。
热菜上了三道以后,我埋头干饭,心里偷摸着盘算,大概什么时候离席比较合适?
院内的工作还没处理完,吃完饭我需要连夜赶回去市区,以方便明日上班早起。
“坐过去点”,熟悉的男声打破了我沉寂的思绪,我拿着筷子的手停了下来,缓缓抬头看了眼身侧。
终于猜到了,这大概是江铖涛那小子故意给我的惊吓。
梁仕沅似乎有健忘症,比我还严重。
此时他轻拉扯着自己的外套,缩进了我身旁狭小的座位,慢条斯理地同我打招呼,丝毫不受前段时间我们暧昧僵持不下的影响。
我不想理会他,甚至告诫自己不允许再与他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