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对方神色不悦,为了缓和气氛,同新人打好关系,便率先开了口。
“又不是小孩子,谈不上开不开心”,明明仅是初识,我总觉得从他的眼中看到的,不是对我的友好,反而是种不明所以的悲悯。
“那你还喝这么多?”,见他不太乐意搭我话,我只能讪讪地自言自语:“也对,现在年轻人酒量是不错哈!”
他果真没有接我的话,继续保持沉寂。
我本来兴致恹恹,被他这么一搅和,心情就更差了,便趁着陈静唱歌时,独自出去外面透气。
走廊里,我听到一个不似唱歌,反倒是鬼哭狼嚎的男声,从拐角的包厢内传来,这声音断断续续的让我倍感熟悉。
我起先以为自己听岔了,后来从卫生间出来,路过时,我好奇地朝着刚好半掩的包厢门投去窥视的目光。
果然,赶上了刚送完一些器材设备合作商的梁楠升。
此时他喝的烂醉,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底色不见,肉眼可见的只有疯狂。
对,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发酒品这么差的一个人。
此时他正半趴着沙发,洁癖使然,醉酒时还记得要往垃圾桶里面吐,哗啦啦的呕吐声和醺臭的酒味一同传来,差点把一旁的我也给整吐了。
“还能起来不?”,我伸脚轻微地踢了他两下,他没太大反应。
好似过几分钟后,他才缓缓抬头正眼瞧我:“徐芊越?你怎么会在这?”
“看来没醉死,还认得我”,我随手拿起桌上一瓶未开的矿泉水,好意帮他拎开了盖子,“喝点,漱个口吧,我给你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