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亲爱的阿越,24 岁新年快乐”……
我不知道那天梁仕沅经历了什么,但对我来说,那个午后过得很漫长。
我看哭了信,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后来,我比他更感谢屋内的黯淡无光,没有灯线,可以照亮我们内心黑暗的地方,以及眼里复杂的百转千回。
想到这,最终我还是说服了我自己,去了乳腺科病房。
还未夜深,月色未显。我站在梁舒单人间的病房门口驻足,握住门把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就在我准备扭头就走时,里头突然传来一阵热闹的说话声。
我透过病房门上的视察窗口窥视。
岁月对梁舒并没有太残忍,她温婉含情的脸上依旧动人不败,只是两鬓的头发有了轻微几根白。
她躺在洁白的床上,正在同身旁的方晚说笑,两人宛若母女般亲昵,就算我是徐良的女儿,也从未有过这般待遇。
梁仕沅也在,他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只是安静地坐着,平日里拿手术刀的手,此时正在削着苹果。
“阿姨,我们美国读博时,教授可喜欢仕沅了,当时强烈挽留他留下,但是他很孝顺,执意回来”
“哦,是嘛?”,梁舒脸上的笑意和自豪难掩。
“可是你知道他跟博导说什么吗?”,方晚是懂得讨大人欢心的,“他斩钉截铁地拒绝说,我知道我能去很多地方,但我只想回家,回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