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交叉,却不错乱,那日我心意不显地信了他的话,跟在他身后,直到到了 19 号楼下才反应过来是我家。
我们各说各的。
梁仕沅显然也没想到我的脑回路会绕到那么久之前,他难得停顿沉思,然后给了我答案。
“嗯?直觉你信吗?”,梁仕沅手轻抬了下眼镜,玻璃镜片下的双眼有着一层薄雾,平流无波。
其实我可以猜到他对这里轻车熟路,有很大的可能是他曾经尾随并且见过我。但他从来不说这些。
于是我只能轻笑附和,点了点头:“你说我就信,你走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只是后来,走在电梯和楼道口顿挫的灯光下,忽明忽暗的我,并没有被治愈。
三日后,我终于如愿踏入梁舒病房。
那天我外表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内心暗流汹涌,毕竟没有把握她会对我持以什么态度。
从记事起与她的大小几次见面,似乎大部分时刻,大家都在为不愉快的事情犯愁。比如她在打离婚官司,比如她离婚后失落地回老家,而后便是现在。
医院病房内,我将果篮轻放在病床旁的餐桌上,主动同梁舒打招呼。
“阿姨,我过来看看你”
多年未见,她显然没想过我会出现在这里,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她水波澜般柔情的双眼中呈现了一抹难以遮掩的片刻诧异。
我承认她很美,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婉转柔情,而梁仕沅也荣幸地继承了她的美貌,否则我可能和梁仕沅至今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