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晚霞厚了几分,浅黄的条纹逐渐变得橙黑,我和江铖涛看完美人,便相互推拉着往院外走。
江铖涛摸了摸口袋,停了下来,对我说:“不行,咱们得带点工具去,我去找两个空罐头,这样螃蟹才有地方可以放,不然白抓了”
“那我等你”,我并没有尾随江铖涛回屋,就在院子里待着。
院子比后头寂静,傍晚的风不大,但我刻意留心,隔壁梁家的谈话分文不落地进了我的耳朵。
“那是徐良女儿,你见过的,小姑娘性格不错,还挺聪明的”,梁爷爷平和地继续躺在靠椅上,同梁舒闲聊。
“爸,你知道的,若没有这个孩子,可能如今我会过得安稳”
“是你自己冲动要结婚,怪不了别人”
“嗯,很多事不可控,但我恨极了这个孩子的出生”
“人生都是变数,你们年轻人的事弯弯绕绕的,还好村里人都不知道,以后别提了,总归两家孩子也大了,要做人的”,梁爷爷在风中厚重地叹了口气。
那时候距离我第一次见梁仕沅满打满算还有整星期。
关完窗,时钟已经越过了 3 点。
我依旧睡不着,恰好书房的电脑临睡前忘关,通过未掩的房门往外泛着蓝光,我进去登了博客,写了句:“是羁绊还是投降?”
第二天晚上,再打开网页,人生学者已经回了我:“大人不论对错,只论是非,是爱非爱?是爱羁绊,非爱则投降”
我突然对这个清醒的人物有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