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柔地缠绕住迟音的发尾,绕成圈,像是指环,紧紧地禁锢住虫母的食指根部。
好是好了。
虫母抿唇,仍是不愿意松开,低头闻了闻洗发水的香味,犹犹豫豫地问:“需要扎起来吗?”
“我自己来就…”话说到一半,迟音不经意间看到虫母亮晶晶的绿色眼睛,顿了顿,改转口风:
“确实需要,那就麻烦你了。”
虫母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转卑为喜。
连忙往衣服擦了擦手上因为紧张而出的汗,这才用十指拢住迟音垂于肩后的秀发。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虫母愣了愣,磕磕绊绊地把腕间的发带转来转去,却怎么也绕不到迟音的头发上。
完蛋,这下怎么搞…
他不会啊。
虫母有些慌了,狂咽口水,触手因为焦虑的情绪渐渐骚动起来,隐隐有冒出来抚摸迟音头发的冲动。
该死的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这些触手怎么还来烦他!
一根根的就不能懂事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