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音垂着头,凌乱的碎发遮住半张脸,苍白的唇瓣微微张开,像是在痛苦的呢喃,却微不可闻。
她看上去很脆弱,神情恹恹的样子令人心疼,让人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安慰。
魏思行神情微变,不受控制地朝前走几步。
迟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也难怪那群人质舍不得离开虫族,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不忍心吧。
“主人!”被解救的人质们担心地纷纷上前。
迟音看似用力,实则轻飘飘的掐着虫母的脖子。
她紧张的悄悄喘了口气。
到最关键的时刻了,一定要好好演!
做完心理工作,迟音学着虫母的做派,平静地扫视一圈在场的人,勾唇嘲讽:
“人类,你们是在向我虫族宣战吗?”
伪装成迟音的虫母脸色白了些。
这番话,迟音怎么会知道他想这么说?
他之前在迟音面前的表现,明明是纯洁自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