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流年,人未变。
岑璋一直在她身边,负责在她恐惧的时候牢牢将她抱在怀里。
“这件事不是你能控制的,更不是你的责任。你要永远记得,你还有我。无论岑铭发生任何事,都有我和你两个人共同承担,所以,你不必将所有责任都揽在身上。何况”
他的声音骤然低下去,其实,他也在恐惧,“何况这件事,本质是岑家引起的。如果一早知道会有今天,你一定不会要我,更不会和我有孩子。”
“你是你,岑华桥是岑华桥。我和你结婚,跟岑家没关系。”韦荞没什么心情应付他,话说得很直白,“再说,你这么个大活人,我要都要了,难不成还能退货吗。”
岑璋死死抱住她,道歉和真心都在里面了,“老婆,不可以退货的。”
同富贵,多简单,时间久了,瞧不出真心,好没意思。说到底,要能共患难,才是真夫妻。
韦荞就在他的一声声安慰里平静下来。
岑璋拍着她的背,要她深呼吸,尽力放松。阳湖府邸草木皆兵,警方在楼下层层警戒,只剩下这间书房成为避世之地,供她崩溃一场、自愈一场。
半晌,有人敲门。
岑璋稍稍放开妻子,应声:“进来。”
严锋随即推门进屋。
屋内未开灯,暗沉沉的,间或听见韦荞的吸气声。严锋心下了然,这对夫妻原来在这里拯救情绪失控的危机。从理性角度讲,严锋很佩服这两个人,他见多了受害人家属,不给警方添乱已是极限,还要控制失控的情绪,绝非易事。若非做惯银行家和首席执行官,断然不可能有全面掌控情绪的能力。
“岑董,韦总。”他告诉他们,“一分钟前,方金魏向警方提了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