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韦荞点头,“从岑华桥想要对许立帷灭口开始,应该已经订下了全部计划。如果灭口成功,Plan A;一旦失败,Plan B。很显然,现在他们是在按照后一种方案行动。岑华桥已被经侦控制,方金魏就成了办事人,向岑璋夺取股权转让书,岑华桥还在为孩子在今盏国际银行的将来而赌命。”
人疯,无非为名利。
可是,岑华桥呢?
他不是为自己,他是为孩子。
韦荞在一瞬间有对人性俯首臣称的冲动:为人父母,对孩子,究竟能做到哪一步?每一对父母在孩子出生那天都有相同的愿望,“用我一世披荆护你一生无忧”,问题就是,父母的披荆应该如何定义,孩子的无忧又该如何定义。
法律和道德的双重准绳,在人性面前再次显现至高无上的权利。若非如此,人类社会必将大乱。
岑璋打破沉默:“三千万现金,分量可不轻,他想怎么带?”
“游轮。”
严锋看向岑璋,“他知道你有一搜游轮,美轮F747号。方金魏指定,由岑董今晚九点携带三千万现金和股权转让书,驾驶游轮,驶离港口两小时后在东极岛附近交易。”
闻言,在场两人一阵沉默。
东极岛附近,众所周知的公海区域,申南城警方亦无法公然介入。
严锋办案多年,明白风险:“三千万现金,重量在360斤左右,又是在海上游轮搬运,女性不具备体力优势。方金魏指定要岑董去,而不是韦总,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方金魏天性鲁莽,只会逞匹夫之勇,打不了这么大的主意,也想不了这么周全,估计还是岑华桥一手策划的。我们警方已申请公海区域的国际警察组织介入,我们会全程在暗中跟随,请二位放心。”
韦荞斩钉截铁:“岑璋不能去。”
严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