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在场的时候,会有人开他和张斯耘的玩笑,称呼她为“新来的美女”,乐知时也会点头应和,说她确实很美。但在无人的角落、在只有彼此的公寓里,乐知时会一遍一遍地抱他,不断地和他亲近,甚至主动邀约,好像希望从亲密接触里获取和证明什么。
宋煜从青春期的萌动之初就想要占有乐知时,但并不是这样的乐知时。
周一的组会上,张教授当着所有人的面,称呼宋煜为“自家人”,令他很不适地起身,借口去洗手间直接离开会议。
想吐。
这一切都让他透不过气,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宋煜罩在里面,而乐知时失魂落魄地流落在网外。如果乐知时任性一些,向他抱怨或发脾气,宋煜都不会觉得难过。
但事实上,张斯耘来学校的第二次,宋煜就礼貌但明确地表明自己不打算恋爱。
第一次是她去实验室,宋煜拦不了,毕竟那是她父亲的实验室。
但他也无法忍受这种被迫的相见和安排。
有些话宋煜想当面说清楚,但张斯耘觉得谈话应该找适合谈话的地点,比如校内咖啡厅。
“你说话很绝对,好像恋爱在你这儿是一种职业规划一样。”张斯耘听到这种话,并没有感到多么失落,而是直接笑了出来,手指捏着银匙轻轻搅着面前的咖啡,眼睛却望着坐在对面的宋煜。
“你猜的没错,我是很喜欢你的,所以你大可以更加直接地拒绝我,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话委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