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假条放进外套的口袋里:“没关系。”
看着假条上的病例,确诊的字样倒是让我越来越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病因引起的热度,再加上实在是不愿意再返回一趟教室,从医务室出来后,我把请假条拿给班主任,随即便出了校门,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看着车窗外快速略过的街景,车窗倒映出我撑在窗侧的半张脸,我有些头疼地闭了闭眼,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发烧感到无比内疚和羞耻。
因为我明白这大概并不是普通的流感。
……只是生理热。
#18
前座空落落的。
从臣航从教室出去以后,直到将近放学,罗卓薇也没有见到臣航回来。
其实时间也就大概过去了三节课罢了,但是一旦意识到视线中少去了上课时为了照顾她看清黑板而故意猫着背的背影,罗卓薇就感到一阵无可避免的不习惯,以及小小一点的失落。
她抬起头,看向正在激情讲解数学题的班主任,班主任察觉到她的目光,立刻热情地把这位值得托付的好学生点起来,让她上黑板写题。
罗卓薇顺从地上前,拿起粉笔流畅地写下解题过程。
她面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心思却已经微妙地离家出走:从那班主任对臣航的空座位如同视而不见的态度,臣航应该不是翘课了。
是生病了吗?
她想起他被她叫醒以后,那个湿漉漉又有点茫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