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亲吻在嘴唇。起初只是湿润撬开一条缝,随之涌进来更多的热,卷着他的腰腹一路往上蔓延,在闷着的被子里看不见彼此的脸,却能找准了五官,但不是为了听或者看,是为了纠缠。
凌脉晕头转向被从头到脚吻个遍,终于腾出手来,惊慌得拉扯住衣摆和裤腰。
“不是说邀请我吗?我在接受你的邀请。”裴丘沉的语调比平日里更低,像在粗糙的砂纸面摩挲。
被子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此时此刻,世界就他们两个人。
“我是想说,我们一起睡……”
凌脉出声,声音也被浸润过,是彻底打湿的一张纸,柔软而透亮,带着凉意,又由于过于湿润,而让人有拧干的欲望。拧干攥出水来。
“我们现在就在一起睡。”裴丘沉的重音在最后一个字上,把“睡”说得很欲,引来不纯洁的遐想。
他的理解没有错,反而是凌脉错了。
凌脉不该在他竭力克制后还来招惹他,睁着那双无辜的眼,把“睡”这个字讲得太轻易,就是两个人在一张床盖一条被子,然后闭眼睡去。
怎么可能呢。
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又不是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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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新年的到来,裴丘沉和凌脉又住在相隔不到几百米的不同房间里,每次擦身而过都想要低头亲吻,靠近时就想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