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觉得你长得帅,偷偷窃喜有个漂亮哥哥当室友。”
他太诚实了。
如周钰所说,这样的诚实会让他吃亏。
连续三天住在同一间房,裴丘沉什么都没做,演出耗费掉他们太多心力和体力,每晚回到酒店,洗漱完毕便倒头就睡。两个人睡在一张床,裴丘沉喜欢抱他,他也乐得被揣进怀里。
他认为这晚也一样的,信誓旦旦和周钰讲,他们什么都不做……就只是抱着睡在一起。
凌脉洗完澡从出来浴室,看裴丘沉坐在床上擦头发,浴衣敞开到一个夸张的程度,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腹肌。这要是在舞台上纯纯福利,但在只有两个人套房,凌脉会觉得,这是色诱。
他酒醒了大半,在浴室里回忆这一晚自己不怕死的行为,心惊胆战。如今面对赤裸的美色,尽可能装作没看到,绕开了床铺去找吹风机,吹风机没找到,手腕先被拉住。
他手指蜷缩起来。
“脉脉,”裴丘沉扬起头来,头发已经半干了,额发稀碎遮住眼,却更衬托出鼻梁的挺拔,“不是说我长得帅,那怎么不看我?”
第四十八章
握在手腕的那份热度太烫了,顺着凌脉的脉搏烧红他半边身子。凌脉张口,声音发颤地说自己要吹头发,眼还是别开去,没有看着裴丘沉。“还有哥,你那个衣服……没穿好。”
四下没有外人,只有他们两个,裴丘沉说:“我还以为你喜欢看。”
凌脉惊得猛地转过头来,对上裴丘沉那双沉静无波的眼。
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