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出道以后就没有回去过。
听说那家人已经搬离了村子。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震动,看到来电显示,裴丘沉愣了一下,按了接通。
唐黎也回华都过年了,受不了家里一大帮人,随便找了个借口跑出来,听说裴丘沉也在华都,找裴丘沉约饭。
“叫上凌脉咱们一起啊。”
“他家里有事,不方便出门。”裴丘沉说。
“那行,就咱俩也行。”唐黎说,“就喝个酒,我在家都要憋死了,我妈太能念叨了,这不行那不行的……”
换做从前裴丘沉会直接拒绝,但他在酒店呆了两天,也没什么事可做。大家都回家过年了,留下服务员都比平时少一半,酒店里也空荡荡的。
“好。”裴丘沉一个字,打断了唐黎罗里吧嗦的诉苦。
结果刚一出门就被拍到了。
裴丘沉平时不看网上那些东西,凌脉却不一样,时常活跃在网络,5G冲浪。
而且他很无聊。
非常无聊。
一次过年时家族聚餐,无论平时多么和蔼可亲的三姑二姨五舅姥姥,都会莫名其妙地互相攀比起来。
表哥表姐要么结婚要么工作,堂弟堂妹要么还在穿开裆裤要么就在做叛逆少年。
更有甚者拿着一张空白纸就要他签名,还要他找其他成员签完给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