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丘沉静静看着他,“你知道的,凌脉身边有我。”
周钰给了他一个口型,没被收音进去。
凌脉抬眼时正好看到了。
----“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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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宾馆,凌脉整个人都虚脱了,后背起了一身汗,高度紧张的状态下都没察觉。一下车风一吹,冷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回了房间没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一打开门裴丘沉手里拿着一杯热姜汤。
凌脉闻到那个味就不行了,求饶不想喝。裴丘沉当着他的面面不改色灌下去大半杯,剩下的推给他,“脉脉,就这一点儿喝下去,别让我担心。”
他不擅长说软话,所以说得很是别扭,眼垂着似乎不想让凌脉窥见情绪。可他越是躲,凌脉越要看,歪着脑袋,扒着裴丘沉的手臂,好奇地探过来。
“哥,你看着我说话呗,哥,你为什么不看我?”
周钰有时候都嫌凌脉聒噪,小家伙永动机一样每天充满活力。或许曾经作为裴勉的裴丘沉也这么想过,直到后来失去了,他世界里唯一一点声息也随之湮灭。
----那才更加让他无法忍受。
裴丘沉干脆让他看,直视他的眼睛,语气放缓了说“乖听话”,说完对视几秒钟又兀自移开。他总学不会坦荡,为数不多的几次还都是太害怕失去。
失去是很残忍的事,这即意味着你曾经拥有过,后来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