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十分没有说服力,他刚讲完就咳嗽起来。裴丘沉给他拍背,没答应他的请求。
第二天凌晨刚一上飞机,发现凌脉和卫盼换了位置,跟周钰坐在一起。
裴丘沉看了眼周钰,周钰也无辜耸肩,意思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凌脉也没有跟周钰聊天,一个人看着窗外,过一会儿便扛不住睡意睡着了。再醒来,裴丘沉已经坐在自己身边。
“还生闷气?”裴丘沉问他。
凌脉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向听话懂事,而且这次确实是自己身体出了毛病,裴丘沉只是关心他。睡醒一觉,也不禁问自己,跟他哥发什么脾气?
但他没说话,裴丘沉就当他是默认了,手伸过来摸他的额头,顺手帮凌脉理了理睡觉压塌的头发,声音充满耐心,“等你好一点儿,在新巷也能骑车。”
“真的?”凌脉先问,而后靠回座位上去,“那不一样。”
“那等有时间我再陪你来一次。”
凌脉张了张嘴巴,“其实不用……哎你别管我了。我就是觉得来都来了,你都没有骑车兜风过,挺可惜的。”
“我知道。”裴丘沉说。“留到下次。”
他话说得很郑重似的,是当真往心里去了。
凌脉更难为情,有些坐立难安,“哥,我真没生气,心里也知道这几天你一直都在照顾我……”
“我这样是不是挺不好的?”凌脉终于说出口。
“生病的人有发脾气的权利。”裴丘沉说着附身过来,姿势很像要拉开窗户的遮光板,实际是俯身下来,用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讲,“而且我是你的男朋友,如果你不向我抱怨,还想向谁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