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丘沉的脸色有些沉郁,手掌一点点下滑,先是握在手腕,而后一点点侵入手指,“本来以为他会识相一点,报道一出自己就会走人,倒是高估了他的智商。”
凌脉:“……”
“他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裴丘沉靠得更近了,镜子里映出两个人愈挨愈近的身影,几乎要重迭在一块,“你会觉得无法接受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四下无人的练习室,尤为突出。
“脉脉。”
裴丘沉将凌脉堵在角落,手也抓着不肯松,“这一次,我抓住你了,绝对不会放你走。”
“哥,我不走。”凌脉可怜巴巴,终于忍不住开口,“但再不去厕所,我真要尿出来了。”
裴丘沉:“……”
第六十九章
从洗手间出来,凌脉总算松一口气。
一节表演课60分钟,他都要忍耐到极限了,偏偏裴丘沉的情绪不对,他时刻注意着,不敢轻举妄动,要是一下课就溜跑,他是真怕他哥想不开。可左等右等,等不到裴丘沉主动开口,他还是没忍住先说话了。
很显然裴丘沉误会了他,不知道又在脑内演哪门子阴暗小剧场。
凌脉当然不能任凭裴丘沉误会,马上就说清楚自己的想法----首先,他想去厕所,其次,剩下的等他回来,他们再好好聊一聊。
回去练习室的一路上,凌脉都在想,他究竟该怎样措辞,才能让裴丘沉不陷入自己的世界,钻牛角尖。
推开那道门,裴丘沉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上,没有挪动分毫,表情里的阴云久久不散,身体也绷紧着没有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