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那晚,除了我你还见过宋睿,谭归煦,按照你当时的说法第二天去配了眼镜,来参加我们社团的面试……”
提及眼镜,江峭略微低睫,腾出一只手探进自己外套衣兜,果不其然摸出一副银边眼镜。
他举高,懒懒皱眉扫量一眼,很陌生。
明显不是他会用的东西。
然后,他没半点迟疑地扬手,将眼镜往后座不知名角落甩了过去。
盛欲飞快眨眨眼,愣了两秒。
这…什么操作??
刚刚做完“坏事”的男人反而神情自若,单手操控方向盘,指节散漫敲扣两下,要求她:“继续。”
“……”盛欲抓抓头发,仔细地思考起来。
她认真思考时与画画一样,很安静。
眼睫乌长薄密,轻轻低垂,落下浅浅淡淡的阴翳,连眨合的频率似乎都慢下来。也许是山涧凉风穿窗溜进来,盛欲感觉有些冷,无意识上下摸蹭着纤瘦手臂,单薄肩骨跟着隐微瑟颤了下。
但还是没有停下思考。为他思考。
江峭从她身上撤回视线,眉骨稍松,不动声色地升起车窗。她发肤间特有的香味在气氛中静默流动。他难能耐心地等了好一会儿,半晌,微微侧头,开口问她:
“想好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