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峭的手可观性太强了。指节瘦长有力,手背青筋线条欲色盘桓, 骨脂分明, 指甲圆润光亮, 修剪得短而齐整。金属表带偶尔擦碰到她腿上, 是比他指温更加无机制冰冷的存在, 衬得腕骨尤为贵气。
盛欲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上他的指尖。
江峭略怔,隐约蜷起手指,又被女孩反手按住,用力捉握住他的手。眉骨松动了下,他眼底划过的愣滞瞬时取代上一秒的寡郁偏执。
她的掌心总是暖的,而他总是轻易被她挽留。
从什么时候开始,作为本体的他,已经失去了16岁少年的纯粹心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女孩产生难以遏制地占有欲,事事小气,如此善嫉;
开始以一种成年男人对女性的情感来对她。
又是从哪次见面起,对一切事物的无感,演变为感兴趣与她相关的一切事物,期待感无比浓烈。
事实上,每一次对盛欲做出过分的越线行为,目睹盛欲惊惶,江峭也并非没有紧张。紧张她会抵触,在意她会转身,更无法接受被她丢弃。
他的哀求,渗透在每一个发疯的动作里。
江峭心不由己,因为。
他求生欲的根基,建立在她的垂怜之上。
所以,盛欲随口一句假话就足以打垮他。
那么当然,盛欲一句话也可以,
哄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