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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盛欲窝在房间里彻底消沉,吃不下饭,只喝得下酒,遍地的酒瓶承装着她每一次痛哭的泪水,以及每一个深夜对江峭这个男人万般的恨意和无尽的思念。
面对外公担心敲门询问,她都会假装在睡觉。
虽然白天的大多数时候,她只是躺在床上,萎靡地望向天花板,神情放空。
这些天,她要么毫无睡意,要么就是把自己灌醉然后哭着睡着。可是躲得过失眠的焦灼,却逃不出梦魇的枷锁。
盛欲做了好多梦。
梦里大多是与江峭相爱又决裂的种种事。
唯有一次,她梦到了父亲。
那大概是在盛川去世前后。
那年盛欲十一岁,受保姆全天候照料,不知道父亲的情况,也见不到日夜外出的外公。
等盛欲再次见到爸爸,已经是他弥留之际。
慌张、不敢置信,写满小女孩悲伤彷徨的脸。
盛川无法自主呼吸,像个失去生机的人偶躺在危重病房,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口中断续地呢喃,病房里的大人都没有注意到。
那年,江峭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