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ST误以为自己已经完全主导并压制了窄桥。直到在挪威见到盛欲的那一秒,他清晰感觉到体内前所未有的躁动,就像第一次见到盛欲的伤口一样。
那是窄桥复苏的征兆。
于是GUST才认清这个事实。
作为副人格,他不是也不能碾压窄桥。
是他不肯接受自己是病症的产物,更坦白一点说,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存在,自己的爱,只是“江峭”生了一场名为【人格分裂】的脑部疾病。
但,不重要了。
江峭眯起眼尾,青白烟雾自他鼻唇吞吐成圈,弥蒙氤氲的朦胧里,是GUST在笑。
是窄桥在笑。
是,不重要了。
谁消失,谁留下,都不再有争执的意思了。
毕竟,他“们”的秧秧回来了。
侍应生经过,江峭掐灭烟头,顺手拿了杯气泡水,正要回头接着看海。
……等等?
他突然地叫了声:“江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