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请如此一个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质子,父皇却还是防着他,进宫时父皇的那道审视目光,看得他心寒。
换做旁的皇子,只怕根本不用请旨,直接带回府一趟便是,他恪守礼数,不想引起任何误会,到父皇面前一说,却还是引起他百般猜忌。
赵子渊怎么也想不通,他到底哪里不好?又或者说,他到底哪里好,父皇竟会如此忽视他却又防着他?
京中兵权一事,他早就已经看出,父皇是故意试探他。
他拿着这么个烫手饽饽,丢掉不是,捧着也不是,横竖怎么做都不对。
赵子渊看向对面的人,他现在的处境,和宁羲的处境又有什么区别?
同样都是被厌弃的人,或许宁羲比他好点,至少曾做过二十年的太子,而他,一天荣宠都未享受过。
宁羲这时轻轻出声:“殿下,我们来下棋吧。”
赵子渊一愣,应下了。
一盘棋局,惊心动魄,战至最后,势均力敌。
宁羲重新打量眼前年少稚嫩的人,虽然心思有些紊乱,但是运筹帷幄,聪明才智堪称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