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南是大皇子的长子,与她同岁,今日着大红袖襕,头上一顶云纹帽,不同于学堂里的打扮,看起来更似成年男子。
“世子好。”在这里遇见他,沈念念并不意外,她好些同窗今日都进了宫参加宴会,赵北南本就是皇族,说不定将来整个皇宫都是他的。
赵北南在她跟前两步停住,半大的少年,两袖负在身后,王府严苛教出来的沉稳气派,一张嘴声音却稚嫩得很:“许久未曾在学堂见你。”
沈念念与他并不亲近,本以为寒暄一句,大家各走各路,没想到他还会问她学堂的事,只得硬着头皮答:“病了,在府修养。”
其实是在学堂闯了祸,夫子又要重罚她,她干脆托病不去,加上宫宴在即,赵子渊也就随她了。
她本就不喜欢上学,不过是为了讨赵子渊喜欢。
沈念念好奇瞪一眼赵北南,夫子当众训她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学堂里借病不去上学的人又不止她一个,何苦巴巴地问这一句。
赵北南凝眉,走近半步:“病了,如今好全了么?”
沈念念:“好了……”
“也是,不然怎能来参加宫宴。”
沈念念觉得没意思极了,抿抿嘴不再往下接话。
赵北南兴致却好,话语源源不断:“夫子已讲至《劝君》一节,你若再不来,只怕暑考又要垫底。”
沈念念答:“多谢世子关切。”
前头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