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锦如坠冰窟,无力的四肢不停地发抖。
熟悉的气息随风入鼻,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提着长剑的人。
怎么会?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一瞬,夏时锦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被野狼分食,而现在看到的,则是她死后灵魂看到的幻象。
直到她被紧紧按入怀里,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夏时锦才相信自己仍活着。
粗壮的手臂一紧再紧,千言万语都凝聚在这个拥抱里。
似是在溺水前抓到了救命稻草,又似在死亡的深渊里看到一束光,夏时锦死死地抓着萧时宴的衣襟,她委屈又无助地趴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亲吻细密如雨,一下下落在夏时锦的额头、面颊上,萧时宴默默地抚着她的头。
从庆阳来的这一路,萧时宴想了好多怨她、恨她、质问她的话。
他甚至还想待抓到夏时锦,就恐吓她下次再跑腿打断的狠话,可眼下真遇见她,又一句都不想说了。
光是人活着,便足矣。
萧时宴不敢想象,若是他路上哪怕休息一次,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待怀里的人哭够了,萧时宴这才开口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