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宋温旎来说,青容是害了她妈妈的人,
与她这个老婆子来说,她又固执的认为是宋温旎母女导致了青容的死,完全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世事两难全。
哪儿有绝对的平常心。
宋温旎怔怔地望着贺司樾,已经忘记了反应。
直到,符花莲沧桑地看着她:“司樾,远远比所有人想象更爱你,孩子,我不奢求别的,能不能,别因为我对你的事而迁怒司樾,我……希望你们都能得偿所愿。”
话已至此。
符花莲也清楚,终究是她和符家亏欠,她艰难地站起来,“司樾就交给你了,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打算去国外颐养天年,你们……好好过日子吧。”
事到如今。
她还有什么脸留在这里,不用想都知道,每每看到她,孩子们总归会想起来过去的糟心事,而她也确实无颜面对,这是最好的结果。
宋温旎没有阻止老太太的离去。
她只是安静地看着病床上的男人,良久,她才拖动僵硬的双腿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一点点摩挲小拇指指根的那一圈疤痕,瘢痕清晰,抚摸着有些凹凸不平,明明是柔软的皮肤组织,可像是钝刀子似的,一下一下喇着她的心。
摸着摸着。
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豆大的泪珠落在他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