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感受了一下,说没吃饱其实也不饿了,说吃饱了又还能再吃一点儿。
六月斑鸠,不知春秋。
我向来是冷了不晓得穿衣,热了不晓得脱,吃饭也是一样,分不清饱胀。
自第一次用饭吃撑后,这段时间殷止都会拦着我一些,于是我转过头看他,由他来决定我要不要继续吃。
殷止摸了摸我的肚子,轻轻一按。
他沉吟一声,然后把抱玉唤了进来:「几上的,可以撤下了。」
这意思,是我已经吃饱了。
行罢,我跟着他站起来,今天殷止应该会看书,要不就是写字。
可我料错了,今天殷止既没有看书,也没有写字。
他又变回了之前温柔和煦的模样,摸了摸我的头,眼神怜惜:「……几个月没出殿,小满都快要闷坏了。」
欸?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说实话,要不是殷止提起,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整整三月未曾出过和庆殿。
每日里不是吃了睡睡了吃,就是粘巴糖似的粘着殷止,压根儿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一转眼,三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虽然和殷止待在一起,我并不会觉得闷,但能到花园里头走一走,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