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鹿呦笑说,“睡醒亲了你好几下,你有感觉到么?”
“有一点,以为是在梦里,又觉得有点真实,睁开眼发现你就在身边。”月蕴溪笑了声,褪去沙哑的声线格外温柔,“看见你就在我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鹿呦心一下软得不成形状,牵着她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缓声说:“真巧,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月蕴溪几乎是心脏停了一拍。
隔了睡衣的面料,依旧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鲜活有力。
就跳动在她的掌心之下。
又一个,不是梦的证据。
月蕴溪柔声细气地同她说,昨晚看着她舍不得入睡,细想被她斥责仅仅只隔了两条街却没追的话,回想那天两人分开的场景。
一遍又一遍地设想其他的处理方式,强制也好、死缠烂打也好、但凡能撬开嘴多说一句,也许都不会让两人分开那么久。
而她在这个过程里,一遍又一遍地品尝自己的情绪,最深刻的,叫后悔。
鹿呦听她娓娓道来,无法形容自己听时的心情。
像泡在温暖的海水里,浪潮时不时会漫到口鼻,是咸涩的味道。
“以后,我们闹矛盾不过夜,好不好?”月蕴溪轻声说。
她说“好不好”,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