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愣了愣,打量房间的目光慢慢转向月韶。
“你妈妈人很好,体贴,和善,待人真诚。就是可惜,交友不慎。”
鹿呦心下莫名一跳,呢喃地重复:“交友不慎?”
“嗯,那个朋友,年轻时和初恋相爱,但因为男方家里不同意,分了。
她回到老家,相亲、结婚,嫁错了人。
她老公是个烂赌徒,喝醉酒,把自己冻死在雪地里,走得倒是干净,却留了一屁股债给妻女。”
“她每天要打好几份工,忙得脚不沾地。幸运的是,她有个很懂事女儿,才这么点大的时候,”月韶手在椅子坐垫边沿比划了一下,笑说,“放学回家,会踩着小凳子洗菜做饭,锅铲子比她手都大。”
想象中的画面里,小小的月蕴溪很可爱。
鹿呦却感到无比的难过。
“家里的家务活,基本都是女儿承包了。”
那时候的日子对于月韶而言,就像是蜗牛淌路,每一分每一秒都凝固在粘液里。